“凶手不是他们其中一个?”
“不知道,但至少杀了焦十娘的人,不是他们。”
“这么断定?”
纪云舒解释:“因为一个月前,四大商会会长就全都进城了,没有人出过城,何况那个假扮焦十娘的凶手是个女人。”
景容十分严肃的说:“男人也可以扮女人。”
当下,纪云舒上下瞄了他一眼,然后送了个大白眼。
“怎么?你小瞧男人?”
“不,我赞同你的话,而且……”她收了音。
景容眸子一紧,立即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伸出手指头冲着他打起转来,一边说,”而且……你们男人连人妖也能扮。”
人妖?
那是什么东西?
景容一脸困惑,“人妖?人妖是什么?”
打死“琅泊”也不能说!
要是说了,她非被这个男人蹂躏不可。
便道:“没什么。”
景容固然是不信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慢慢靠近……
她双手本能的往前一挡。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邪恶的看着她。
一旁的琅泊十分尴尬。
哎哎哎,当我死了啊!
为了不打扰这对鸳鸯/戏/水,他索性悄悄退了出去。
纪云舒看着自己被景容紧紧抓住的手,迎上他泛着桃花的眸子。
“别闹了,说正经的。”
“什么是人妖?”
“你先松开。”
“不松你也能说。”
“……”她竟然无言以对!
景容见她像一只关在笼子里无可奈何的小白兔,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放肆。
然后——
松开了她。
纪云舒以为他会继续耍无赖,没想到他这么乖?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时,景容已经坐到了椅子上,喝起了茶。
一边问:“说吧,你怎么就断定当时进城的焦十娘是个女人?”
回归正题。
纪云舒扭了扭刚才被他拧得有些作疼的手,认真道:“因为男人和女人的骨骼天生就是不一样的,那天进城的焦十娘骨骼如何,一眼便能看穿,绝对不是有个男人假扮的。”
景容点了下头。
她轻轻皱了下眉,在厅里小走了两步,问他:“你还记不记得焦十娘的死法?”
“记得,跟刑西扬的死法一摸一样!都是被人一刀割喉,失血过多而死,而且也都是死后被人剥去了脸皮,戴上了牛鬼蛇神的面具,”
“对,这些都一样,可是有一点不同。”
“什么?”他放下了茶杯,露出了认真之色。
纪云舒说:“焦十娘死后被人用蜡油粘了双手,而刑西扬死后则被埋进了土里。”
“所以呢?”
“我说过,那天我在街上看到焦十娘的时候,有三个戴着面具男人拦在了她的马车前。”
“嗯?”她搜索自己的脑海中的记忆,说:“当时我坐在茶楼里,听到那三个人不停地在重复唱着一首调,好像是……东家有鬼,子时入,西家有鬼,卯时去,一更烛光倒,二更土中埋,三更还在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