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牌匾上的血手印是谁印上去的?”
“侯爷明鉴,我们不知道啊。”
“那晚是你们看守大门,怎么有人留下那个血手印,你们会看不到?是瞎了吗?”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侯爷,你就是给我二人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欺瞒你。”
康侯爷正色,“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出实话?”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瑟瑟发抖,汗如雨珠,从额头和鼻子冒了出来,偏偏又手脚发冷。
二人将头往下压得更低。
口口声声的喊着“冤枉”和“不知道”。
现下没有证据,确实无法将二人问罪。
康侯爷也没辙了,这案子该不会就此搁置了吧?毕竟可能与此案相关的蔡达已经死了,想知道他晚上究竟为何会回来?或者鬼魂作祟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无从而知了。
唯一能知道的是,蔡达错手杀了林婆婆,自己也跟着自杀了。
而究竟是不是蔡达联合众人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也不过是景容和纪云舒心中的猜测,如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事实真的如此,又能怎么办?
最终,康侯爷也只得将众人遣散,又命人将蔡达的尸体抬走,连带着林婆婆的尸体一块搬去了义庄,念在林婆婆在府上伺候多年,康侯爷下令让人找块风水宝地,将二人好好葬了。
“纪先生,这事真是越发悬乎了,还需要你帮忙继续查下去。”
“侯爷放心,在下必定尽力。”
“多谢,那时辰也不早了,纪先生也早先休息。”
她点头。
康侯爷又转向景容,说,“容王,你也早点休息。”
“嗯。”
康侯爷便走了。
莫若扭了扭脖子,觉得浑身泛酸,大晚上,叫自己过来救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真当他是救死扶伤的人大罗神仙啊。
“走了,累了一整天。”
他抬步准备回去,像牛皮糖一样的唐思则紧随其后。
景容送纪云舒回了院子里。
“你进去后就不要再出来了,这府上奇奇怪怪的,就算没有鬼,你也不要随意走动。”
她乖乖应下。
景容才放心离开。
当纪云舒刚回屋,外头便传来一声“桀”!
乌鸦的声音。
她回头朝院子一看,便见到了原先那只站在假山上的乌鸦、正落在外头矮禺挂着的一盏灯笼上,乌黑的身子被橙红的烛火映照得有些虚幻,透亮带光的眼珠子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桀!”
又尖叫了一声。
她迈步出去,脚步轻盈的走到乌鸦面前,凝视着那双黑钻般的眼睛。
都说乌鸦不吉祥,遇到了,便是哪里要死人了,方才在假山那一处遇到,蔡达便死了,这会又遇到,该不会又要死人了吧?
纪云舒不信!
在她看来,乌鸦只是一种鸟类。
“桀!”乌鸦灵活的扭动起黑溜溜的脑袋,东张西望。
“小家伙,你看什么呢?”
“桀!”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又“桀”了一声。
然后,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漆黑的身子顷刻间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