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浑身发麻,双手双脚软而无力,结果瘫到了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捂着自己被捏出几条血痕的脖子,使劲咳嗽。
景亦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听好了,在本王还没有登基之前,你最好别动她,否则,本王便要了你的命!”
陈香终于缓上一口气了,使劲抓住景亦的衣袍,仰着头看他,“王爷,妾身……什么……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
这楚楚动人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不心疼的?
偏偏景亦是另类,在他眼里,女人就是一颗棋子,用的时候拿来放在棋盘中,不用的时候就放回棋盅内。
甚至,可以毁掉。
至少目前,纪慕青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不能出事,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有一张勾魂的脸,是他养在身边的一盆花,不喜欢了,随时可以一剪刀将剪下来。
他一脚将脚边的女人踹开,冷酷的看着陈香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你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本王都一清二楚,你瞒得过别人,但瞒不过本王这双眼睛,若不是看在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方才就让人剁了你的手脚。”
她脸色苍白,圆圆的眼睛仿佛要迸了出来。
“若再有下次,便要了你的命。”
景亦宽袖一挥,“哼”声离开。
剩下陈香一个人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她十指摁在地上,点点收紧,握着地上的碎土。
不甘心。
她胜就胜在自己有一张勾魂的脸!
败就败在自己没有一个有权的爹!
……
第二天,景亦命人找来了纪黎,说是有要事与他相商。
可是纪黎清晨一来亦王府,没有先去见景亦,而是去了一趟纪慕青的院子里。
他一来,院子的丫头们格外紧张。
人人都知道兵部司尹纪黎是个严肃且不苟言笑的人,眼里更是容不得一粒沙,那双眼睛里,仿佛永远充斥着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而这一回,大家怕的还有另外一点。
昨天王妃受伤了!
纪黎进到屋子里,刚好撞到彩兰端着碗药出来,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彩的手猛然一颤,连带着手里那个空碗在端盘上也颤了一下。
哐当作响!
纪黎眉头不由一紧,盯着她看了一眼,目光又随即落在了她的手里的那碗药上面,问,“这是谁的药?”
哥,你觉得还能是谁的药?
当然是你亲妹妹的药啊!
她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快死了!
彩兰头一低,说,“这……这是王妃的药。”
“王妃怎么了?”
“王妃她……”吞吞吐吐。
纪黎着急,赶紧跨步进去,便见纪慕青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头上朝着绷带,肩膀上也是。
“大哥?”纪慕青惊讶。
“你这是怎么了?”纪黎担忧问道。
纪慕青是个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被人给欺负了,便撒了谎,“我昨晚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脸不红心不跳!
说得跟真的一样。
纪黎将信将疑,“怎么摔了一跤摔成这样?”
“没办法,就是摔成这样了。”
“那王爷来过吗?”
纪慕青略顿了一下,便笑着回,“当然来过,王爷待我很好,知道我受伤了,便命人带来了很多补品,还陪了我一会。”
只因她说的太真了,纪黎还真的相信了,毕竟,自己这个刁难的妹妹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她头上的可能?
而且她若真的出了什么事,自然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