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前的一倍了,须臾不可怠慢”
“那陛下的意思?”
“护送孙德安回本土的分舰队此时估计刚刚抵达,加上要在广东准备移民船,真正要成行恐怕还有几个月,王文慧”
“微臣在”
“赶紧发出命令,千里飞递,通知孙德安的船队迟一步出发,让亚洲分舰队通过亚洲航线抵达欧洲,告诉他们,为了不走漏消息,让他们在远离海岸线的航线上行驶,此地距离北京大约七千里,哈尔哈图”
“微臣在”
“立即发出命令,让从定远府出发的火车满载煤炭和淡水,星夜赶到本土,这样的话,火车一昼夜可行驶七百公里,一周时间左右也就到了,然后从北京派出通报船,也能很快抵达广州,时间还是在我等这一边”
“是”
等哈尔哈图安排完,回来继续说道:“陛下,诸位,好了,我刚才确定了第一个关键,那就是海军,眼下该问题已经解决了,以我国强大的机动力,完全可以在敌人完成布置之前做好自己的布置”
“接下来就是陆战了,敌人想要对我国进行重大打击,无非是三个方面”
“由于我国已经在巴尔喀什湖附近汇聚了大量的兵力,故此,这一路就能将哈萨克、准噶尔、波斯人的力量完全牵制住,完全不用担心……”
“不妥!”
此时出声的竟然是眼下以尼堪“秘书”身份出现的孙秀宁。
他原本是在尼堪座椅侧后方布置的一张记录台就座的,尼堪的书房就是以前江格尔的会客室,在大厅两侧的石质墙壁上掏出了六处能够安放油灯或者蜡烛的天方教风格的雕像,实际上就是烛台,眼下所有的烛台上的大蜡烛都点燃了,照的大厅灯火通明,唯独在尼堪附近光线较暗——这也是所有上位者,无论东西都有的伎俩。
见所有人,包括皇帝陛下此时也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孙秀宁不禁有些紧张,半晌才说道:“诸位大人,陛下以前曾反复教导我等,在思量某事时,除了站在我方立场考虑,也要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
“比如说这巴尔喀什湖附近的战事,眼下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到我等这里,这很不正常,因为在我国大军攻占伊塞克湖附近区域后,以及牢牢占住巴里坤湖附近区域后,理论上准噶尔汗国已经无路可逃了,这些地方都是大草原,准噶尔人除了塔城、精河,并没有大的城堡,只能在野外与我军作战,或者依托连绵不绝的天山山脉设伏”
“以我国的实力,就算不幸中伏,也会很快展开反击,并很快有消息传到这边来,眼下却并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尼堪心中一凛,他完全明白孙秀宁指的是什么。
内部!
广义上的钦察大草原,西到克里米亚,东到伊犁河谷,这里面有太多大夏国收容的部族,别的不说,北高加索的土尔扈特部、里海北岸的小玉兹部落,咸海附近的希瓦汗国,哈萨克丘陵草原的中玉兹部落,特别是克烈、乃蛮两部,因为这两部在上次战事后大部分都留了下来,并没有跟着南下。
而以前占据巴尔喀什湖以西、以北草原的绰罗斯、和硕特部落,虽然大部分跟着他们的核心部落前移到了大湖以东、以南地区,但也有相当多的小部落留了下来,这里面不排除有一些是准噶尔汗国故意留下来的。
尼堪微笑道:“你具体想说什么,何不一次性说清楚?”
“是,陛下”,孙秀宁按捺住一颗蹦蹦蹦直跳的心,“土尔扈特部落是信奉喇嘛教的部落,它的周围除了我国,都是信奉天方教、天主教的,不可能被拉拢过去,最少也能保持中立,这一处不用顾虑”
“小玉兹的契丹联盟本来就是天方教并不虔诚的信仰者,何况他们部落里大量的青壮男丁都融入到了我国军队、工矿里去,也不大可能出问题”
“小玉兹以米扎尔为首的哲德乌尔联盟的人种与希瓦汗国、布哈拉汗国的土库曼人、乌兹别克人差不多,信仰坚定,恕在下直言,他们对于归附我国是因为迫不得已,而不是诚心诚意”
“至于希瓦汗国更不用说了,职部曾在大都护府供职一段时间,并协助左参政管辖宗教事宜,有一件事也曾捉摸了许久”
“哦?”
“陛下,希瓦汗国的汗王阿布勒哈孜既是一位大汗,还是一位天方教世界有名的学者,更是一位虔诚的天方教信徒,他撰写了两本书,一本是讲述突厥人的历史,一本是如何在本国宣扬天方教,职部来到安西后曾花了两年时间修习了突厥语,在某段时间里,正好将阿布勒哈孜这两本书拿来练手,这一瞧,才发现此人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