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冲击,岳讬也做了完全的准备。
泰加马披上了半身甲,与骑兵一样,都是那种特殊的棉甲,马头戴着面罩,只露出眼睛,面罩是北极狼的形象,自然是为了与“霜狼”的名字贴合。
在任何情况下,尼堪都不想将自己的骑兵或战马当成消耗品,在当前的条件下,能够有效防护的绝对会不吝钱财。
骑兵也戴着面罩,当然了,面罩里面是一层加了棉花的棉布,否则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冰冷的铁甲与面部长时间贴合后肯定就牢牢粘在一起了。
泰加马的毛发异常丰厚,特别是头部,当它跑起来时,远远看去,就像一头鬃毛倒飞的雄狮!
“砰……”
当米哈伊洛夫下令就地扎营时,一开始想到的肯定只是依托营垒进行防御,还没有想到就在此地过夜,故此,当岳讬突进去后里面一片空荡荡!
但在营垒的其它几个方向,也有火枪手跑过来对着霜狼骑兵进行射击。
草草形成的营垒不过三百米宽,以战马的速度,呼吸可至,刚才岳讬决定突入时也不是一时脑袋发热。
前面说过,小炮散弹射出后形成的弹幕可达二十米,二十门就是四百米,也就是说营垒西侧对着霜狼骑兵那面冰墙几乎全垮了,当岳讬带了两个营突进去时几乎是沿着整个营垒的纵深往里面突击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敌人火枪手从两侧对突进来的霜狼骑兵进行射击。
而在正面射击,则需要面临很快遭遇对方骑兵高速度冲过来的挤压感,俄罗斯人再是骁勇,能够端着火枪在近距离直面高速奔驰的骑兵的毕竟是少数,何况整个营垒才三百米宽?
而两侧的空间又被霜狼骑兵挤占,故此,当霜狼骑兵突进去后,营垒里的俄罗斯火枪手除了拼命逃向营外便别无选择。
当战马冲起来后,速度多半在60公里每小时左右,区区三百米的宽度,十五秒即可越过,故此,当岳讬的骑兵来到营垒另一头时,营里几乎没有火枪兵了。
此时,另外一个营的霜狼骑兵正在四处追杀在雪地地奔逃的火枪手。
占据这一处营垒后,岳讬立即下令将小炮挪到这里,对着正中间那处营垒的冰墙进行轰击,当轰开冰墙后又如法炮制。
战斗持续了约莫三个小时,这也是泰加马能够持续战斗的极限,不过由于中间有大约半小时轰击冰墙的间歇,泰加马实际上可以战斗四个小时左右。
凌晨时分,战斗结束了。
当霜狼骑兵将敌人从营垒里驱赶出来后就是他们最能发挥威力的时候,那时,以泰加马的速度,在雪地上追击或仓惶中没有携带雪橇,或划着雪橇但速度也快不了多少的火枪手不要太惬意。
此时,霜狼骑兵四个字的分量才会充分体现出来。
前面是四散奔逃的速度慢的步军,后面是鬃毛倒飞,落地有声的大队骑兵,加上雪地的影响,除非特别机警的,很少有躲过霜狼骑兵追杀的。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避免不了被敌人的冷枪射中的情形,多半是射中了马匹,战马负痛之下跌倒,或者挣扎之下将身上的骑兵摔下来。
当晚,岳讬的霜狼骑兵团有三十多骑兵伤亡,其中阵亡的有十余人,都是因为被战马甩下来不幸被后面的战马踩死的。
哈尔科夫那边伤亡更是惨不忍睹。
他带过来一个旅的步军,最终只跑出去了不到千人,当然了,肯定包括他自己,他的伤亡接近六成,大多是被战马撞倒后受伤倒地的,真正死于霜狼骑兵马刀下的并不多,对于这些伤者,岳讬也没客气,他的任务是在后方袭扰,没有精力来看管俘虏,只能全部杀死了事。
……
而在阿西诺附近,德米特里带领的精锐渔猎民对王进宝团的骚扰持续进行了五日。
第六日,按照德米特里的盘算,任谁整整五日没有睡觉,这接下里的战斗力肯定大打折扣,于是,在阿西诺的俄罗斯步军出动了,与科隆城的哈尔科夫一样,这一次也是出动了一个旅的步军,由旅长奥古斯都带队。
当阿西诺城的步军出动后不久便被王进宝的侦骑发现了,但这一次奥古斯丁是沿着亚亚河南下的,在他的计算中,在湿滑的亚亚河冰面上,骑兵就算做了防滑措施这速度也起不来,反而步军则更为便捷,一旦遇到骑兵,步军可以快速回到岸上利用火枪进行射击。
何况敌人连续几日没休息后,还能跨上战马进行战斗吗?
为了方便在冰面上行走,奥古斯丁的步军的军靴上都套着一双草鞋,虽然依旧不如平时那么灵活,但亚亚河的平均宽度只有百米,就算敌人打起精神骑着战马前来阻击,步军也可以很快回到岸上。
奥古斯丁非常狡猾,他是靠着亚亚河的东岸行走的,东岸紧贴着那片密林,密林里还要他的三百契卡在时刻观察着形势,万一有不利的情况发生,他的部队也能很快突入密林。
在密林里,骑兵们再是骄横也不可能比步军更灵活。
故此,他认为:“若敌人确实受到袭扰几日没有休息,大概率是不会来阻击的,就算拼了老命前来阻击,这战斗力肯定大打折扣,就算他们还要相当的战力,我一旦退入密林,还是大为占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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