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忙拉她起来,微笑着叹气,“你也别放心上,我懂的。往后啊,我和你表叔就是最亲的人,在盛京,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子。”
沉欢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有些人,却又让她能够不计较时间长短而不知不觉地付出信任。
比如说凌凤。
次日早上,沉欢听烟翠又将打听到的有关凌凤的消息说给她。
自从那日送过镯子后,似乎睿亲王府为他议婚的事情一直都还在继续,而且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说实话,她曾经也怀疑过这是凌凤的本意,因为目前看起来,他的确很该借助妻族的力量强大他的力量。可是那日他突然之间送了镯子过来。她又不这么想了。
凌凤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尊重,也很细心。有时候她没想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既然如此,这样影响自己闺誉的私相授受的事情,他为什么会找她呢?
风吹到她的脸上,忽然,她想明白了什么。
凌凤的出身在大沥是最尊贵的了。皇亲国戚,战功赫赫。睿亲王府要是想帮他寻亲,说实话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只需要放点消息就自然有媒婆上门了。难道是因为他在防备什么?
凌凤是个自己要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他找自己帮忙带镯子,是不是让她帮他摆脱什么人的控制?
或许……他有另外一种想法。
她问了自己很多理由,都找不出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要他等她别嫁。
虽然,这样的话会让女孩子觉得这个男子要向自己提亲。
而这个提亲的目的很可能是要摆脱什么。
当然,这也合情合理,她和凌凤也算是同过甘苦,也算盟友。帮他一把也是可以的。
可这个帮不知道要帮到什么程度。
她也不好问啊,难道她直接问他是不是打算娶她?
沉欢就算再不拘小节,也不曾不拘到这个地步的。
关键是,如果他反问自己愿不愿意的时候,她似乎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如果冷静的考虑下,她和凌凤如果联姻自然好处多得多,而且对自己和哥哥的未来都是有保障的。有了睿亲王府,秦松涛再来是个吕氏都是不够玩的,可是就算自己有好处,要她用这个目的去成亲,她怎么都过不了你自己的心坎。
而且,万一他不是要提亲的意思呢?
想不透就不想了,她将镯子仔细放进了妆奁匣,命烟翠看好着。
既然秦松涛要用吕氏来整他们,他们也是避不过去的。
沉欢也是不怕,只要她有本事来造,那就瞧瞧谁玩得过谁。
秦松涛要他们拜见吕氏,沉欢为了哥哥的前程,自然不会不去。
兄妹两穿着常服坐着马车到了秦府门前,这次带着好久没出门的傲古,这家伙活像关了十年的猛兽,一双灯笼眼目露凶光。
沉欢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这家伙许久没有咬人了。”
傲古翻了翻眼皮,懒懒的将脑袋卷了起来。
沉欢看它百年不变的懒样,忍不住在它脖子上揪起一堕肉皮,谁知那家伙反而舒服得紧,半眯着眼睛等着沉欢梳毛。
“你再不锻炼就不是藏獒了,是肥猪了。”
傲古缓缓张开眼睛睨着她,还不是你,整天拿老子当猪养。
兄妹两大笑起来。
“大爷,姑娘,到了。”驾车的小黑叫到。
两人往门上一看,果然,正门紧闭,早就猜到会这样。
“绕到寻常迎客的东角门看下。”沉欢淡淡道。
小黑倒是黑着脸,秦三爷府算个什么东西,自家姑娘和大爷在盛京撒把银子都能砸死一车人,秦三府如今他们都瞧不上眼,手里狠狠的扬了马鞭,“什么玩意!竟然敢让我们姑娘大爷吃闭门羹!”
秦钰沉着脸,“你说他们打算就这样关着门吗?”
沉欢笑笑,“他们还没看到他们想看的戏呢,怎么会就关着门呢?”
秦钰点头,知道这趟肯定不是那么顺畅的了,拳头握紧了,“等下万事有哥哥,你别出头。”
沉欢点头,“嗯。”
秦钰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如今要轮到他保护妹妹了。
果然东角门也闭着,秦钰示意小黑和静悟去拍门。小黑走到门槛前,连拍了十几下,没人应答。秦钰示意再拍,又拍了几十下,估摸着连巷子里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也还是没有动静。
秦钰黑着脸,“这就是他们的下马威!”
沉欢坐在车里不动,“哥哥,昨儿是谁来传话?”
“他们府里的一个小厮,不认得。”
“替谁传话呢?”
秦钰愤愤道:“还不是秦松涛!叫我们来,却不开门,我们才懒得玩,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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