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联系国刑,调查副馆长提供的银行账户。账户是真的,但是银行也不知道开户人是谁。或许知道,除非你拿了搜查令,否则银行是不会把信息告诉警察。
对于波比来说,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保险公司不用赔两亿。也有一个坏消息,因为副馆长赔不起,保险公司还得先赔两亿,然后再向副馆长索赔。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即将和副馆长离婚的妻子恐怕拿不走几个钱。
……
一个晚上的折腾后,事情尘埃落定。警察正在调查第三天帮副馆长调虎离山的寇特,查她是不是副馆长的同伙,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于事无补。副馆长的愚蠢让人类的瑰宝灰灰湮灭。
保镖长分出一辆车送克里斯回住所。让波比有些奇怪的是,梁袭竟然和自己一起回了豪宅,并且一起吃早餐。这让波比多少有些感动,反而劝慰梁袭:“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两亿而已。”
梁袭不吭声,不紧不慢吃着樱桃蛋糕,混着高档红茶,直观的感受金钱带来的物资享受。
“吃完就走吧。”波比招呼保镖长:“找个人送他回去。你们也累了一天,都去休息。”
“再加个班。”梁袭站起来,边走边道:“车上等你。”
“还没折腾完?我很累,喂!法克!”波比咒骂站起来,从管家黛西处接过外套,急匆匆的跟上:“去哪?干嘛?”
“有些事我本打算烂在肚子里。”
“什么事?”波比惊喜问:“难道俊酷没有被烧?我知道了,一定是买家或者谁从汽车内偷走了俊酷。”
“你给我点安静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波比问:“考虑什么?”不是思考,而是考虑,说明梁袭在做一个决定,而不是遇见难题。
梁袭怒道:“考虑要不要带上你。”
“嘿,我的车……你说的算,我闭嘴。”波比在嘴上一拉,示意拉上了拉链。太欺负人。
去博物馆的路上梁袭表情很奇怪,想着事情,看看波比,想着事情,看看波比,把波比看的发毛,忍不住小声问:“克莱门特家族有人骗保?”
梁袭一怔,你脑洞还真大。
……
博物馆正在摆设台面,准备在大厅处举办记者招待会,向公众说明俊酷的情况。
馆长在馆长办公室看台词,默默的念读了一遍,放下台词走到更衣镜前,用手梳理了一下白色占据上风的头发,拉好衣领,平整西装褶皱处。
桌面上接待员的声音传来:“馆长,有人要见你。”
馆长道:“我没有时间,再预约。”
接待员道:“是克莱门特家族的族长波比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家族是伦敦博物馆最大赞助者,馆长道:“请他进来。”
梁袭和波比进入馆长办公室,馆长请两人坐,解释道:“不好意思两位,我只有五分钟时间。”
波比坐在沙发上,梁袭随意坐在波比身边的沙发扶椅:“不着急,记者可以等。请坐。”
馆长看了看波比,还是坐了下来:“有事吗?”
梁袭问:“馆长你对俊酷有什么看法?”
“看法?”馆长品味一会:“在我看来,俊酷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有艺术价值的油画。不仅仅只是一张肖像画,也不是很多人所说的单纯将肖像俊朗和深沉的神情完全呈现出来那么简单。我认为俊酷是当时那年代色彩运用最为精湛的油画。即使在现代,对比过去千年来的油画,俊酷的色彩语言之细致,也是前无古人。同时根据我的研究,俊酷肖像画的主角很可能是毕芬奇同时期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从这位文学家的自传描述中可以发现,他对自己中年的描述是按照俊酷肖像画为蓝本。”
梁袭道:“既然这么伟大,昨天在火灾现场,为什么馆长毫不动容?”
“嗯?”
梁袭道:“哪怕舍弃生命也要拿回一点灰烬,这才是一名艺术家应该有的行为。”
馆长笑了,问:“昨晚我应该葬身火海才对?”
梁袭:“不对,但是你的表现更不对。因此我判定你知道汽车内是赝品或者不存在俊酷。这不得不让我连夜梳理了你的信息和履历。很矛盾,你作为一位艺术家,你对金钱非常淡薄,你甚至做过典当房产从墨西哥粉枭手上购买油画,捐赠给博物馆的行为。于是我问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偷俊酷呢?”
梁袭道:“不着急,我们首先要梳理一下你盗窃俊酷的经过。经过很简单,油画下了飞机之后,你接机,借用机场一个房间,独自检查了俊酷的完整性。这个行为本应该让人生疑,但接下去的事情让大家不会猜疑你。三名和你同级别的老专家,加上副馆长,你们五个人在博物馆保险库内一起对俊酷进行了鉴定,确定俊酷为真迹。”
波比听不懂:“到底偷没偷?”馆长在飞机场偷俊酷,假俊酷又是怎么通过几名专家的鉴定呢?
梁袭道:“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是同伙,除副馆长之外。副馆长虽然美术专业,但是对比艺术,他更喜欢女人。在四个老头专家都确定是真迹的情况下,他怎敢班门弄斧?再说,以副馆长的学识,未必有能力鉴定出俊酷的真假。特别是这一个月来,副馆长经历了扰骚余震,妻子离婚,升馆长职务无望等事件。”
馆长很镇定,问:“我们是同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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