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像没有别的话了,头晕,顶着大头,脖子太酸了。
单萱盘膝坐在了草坪上,比起登高望远,单萱喜欢这种脚踩平地的感觉,不会觉得孤单,所看到的景色也和众人相同。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音,单萱才终于不再抬头看月亮。
可她转过头向后看的时候,明显因为头太大而倾斜了身体,在单萱刚看到亡垠的时候,她干脆一头栽了下去。
盘起来的腿一时没起得了作用,手也忘记撑一下了
头沉是一个原因,还因为脖子僵了。
亡垠赶紧上前将单萱给扶了起来,“你这是行得哪门子礼啊?”
单萱恨不得拿手托着脑袋算了,这脑袋里是进水了吗?变大变丑也就算了,还这么沉,这么沉!
在心里抱怨完了,单萱伸手就打开了亡垠扶着她胳膊的手,摸了摸额头,虽然头是变大了,可也没变成铁头,这一下栽在地上,好像又肿了一点。
“我师父的毒,已经解了吗?”开门见山,单萱直接问道。
亡垠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看单萱苦着脸摸着额头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虽然他让单萱久等了,不过也因为久等了,单萱此时才这么平静,估计早一点时间或者更晚一点,他看到的就不是这么心平气和的单萱了。
“不是说你想我了,才让我过来的么?怎么原来是问你师父的事情?”
单萱不知道那些女妖是怎么跟亡垠传达的,但好在亡垠已经过来了,她就想问个清楚。
“为什么我伤到的明明是胳膊,脑袋却变这么大了?”
“东音的毒一向霸道,最多三天,毒就能完全解了,放心吧!”
“我吃了解药?”
“嗯!”亡垠站了起来,本想晃悠着走两步,想了想还是也学着单萱一样,盘膝坐在了一起。
单萱揉完了额头,开始揉后颈,“那我师父没有解药,会怎么样?”
亡垠有些疲惫,盘膝后明显露出了倦容,这之前或许都是在强装吧!“楚葵没跟你说吗?你师父不会被毒死的!”
楚葵之前为单萱传达了亡垠的话,说得是‘这毒连你都毒不死,怎么可能毒得死你师父呢?’。
那时候单萱听了这句话后,没作他想,可是东音下的毒,单萱却不得不在意。
“我是说我师父没有解药,会怎么样?”
单萱一直强调文渊真人没有解药,会怎么样?而不是会不会被毒死?
料想天仓山那么多的修炼资源,为中毒的文渊真人保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万一是勉强续命的情况怎么办?
单萱为文渊真人感到心疼,吃过解药的她都这么难受了,师父该有多痛苦啊?
她不想文渊真人承受痛苦,尤其是她自己也在忍受着这毒的同时,更加不想文渊真人和她体验一样的痛苦。
亡垠学着单萱之前的模样,抬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月亮,就在单萱以为亡垠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亡垠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哦’。
单萱当即就跳了起来,狂怒地吼了一声,“你在敷衍我?”
从安静到突然的发火,中间没有任何的缓冲时间。
“我没有!”亡垠却眼都不眨地回道。
一个问‘为什么’,另一个回了声‘哦’,不是敷衍是什么?单萱脸都气红了。
这毒就是亡垠发出的暗器所携带的,他伤了师父,因为她跟师父是生死同命,所以连带着也伤到了她。
就算是这样,她竟然还在孔雀岭呆了这么长时间,又天真地因为一句话就被打发了。
与其说这怒火是对着亡垠发的,不若说是单萱对她自己发的。
然而吼完了那一句,单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要去确定我师父的伤势!”
单萱会对亡垠说这句话,只为表明她的态度。
哪怕她进不了天仓山,也总有方法打听得到,只要亡垠不横加阻拦,单萱相信她有的是办法。
亡垠继续看着月亮,好似没有听到单萱说话。
单萱见亡垠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当即一转身就要离开,也丝毫不顾及她还穿着睡衣的模样。
“我孔雀岭从不留人,你若今天从踏出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进来了!”
单萱因为亡垠的这句话停顿了一瞬,然而也仅仅是一瞬,对于此时一心为文渊真人的伤势而焦虑的单萱,她压根不在乎亡垠说什么,更不稀罕来这孔雀岭。
可放下狠话的亡垠,眼见着单萱一个劲的离他远去,追上单萱后就一把拉住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师父中了毒,没有解药,你还希望他一点苦头都不用吃就能痊愈么?你想我怎么回答你?他已经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你觉得这可能吗?你跟玄文渊的命是绑在一起的,他死了你还能活吗?你还活着好好的,你觉得他能有什么事!”
单萱骤然被亡垠抓住了手腕,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受惊的小心脏,又被亡垠这么一通怒吼,这可比她刚刚吼的那句要气势多了,直震得单萱半天反应不过来。